“周小川万字长文:金融改革要补课 市场化 国际化 多元化”

周小川

10月1日，最新一期的《中国金融》杂志刊登了全国政协副主席、中国人民银行总裁周小川今年5月27日在北京举行的全国政协委员学习报告会及政协机关干部系列学习讲座上的讲话。

据澎湃10月1日消息，演讲全文近万字，概述了中国金融改革的快速发展过程、1997年亚洲金融[2.08%]风暴及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期间的应对措施，阐述了中国金融改革和快速发展的内在逻辑。

周小川表示，中国金融改革开放有很强的逻辑性。 在转轨初期，要进入市场化、国际化、多元化阶段，需要健康化、规范化、专业化等一系列深入有力的调整。

与目前的情况相比，周小川今天具备推进市场化、国际化、多元化改革的条件，但在这个过程中，也有个别需要补习的文案。 因为一些改革过去曾试图进行，但由于危机等各种原因被推迟了。

本文中，周小川也具体指出了需要补课的方面，包括建立存款保险制度的初步框架和推进政策性银行改革。

周小川在国际比较时指出，转轨经济区块金融体系改革的快速发展必然面临几大难关。 如果没有强有力的措施，不下大决心，不扫除财务不健康问题，不引入市场经济规律，银行体系就不容易生存。 在中国不经过一系列财务重组而推进市场化、健康化、规范化的情况下，本国的银行体系也很有可能站不住脚。

以下是全文。

回顾中国的金融改革和快速发展的历史

一、20世纪80年代:引入市场经济金融体系的基本结构

20世纪80年代是我国国民经济向市场经济转轨的初期，金融市场行业改革的首要任务是引入市场经济金融体系的基本结构。

在20世纪80年代之前的计划经济时代，我国的大一统金融体系中只有一家人民银行。 当时金融体系最明显的特点是人民银行在管理宏观平衡的同时提供商业性金融服务 80年代金融改革的第一个拷贝是通过改变这个金融组织体系结构，建立新的金融机构，将中央银行和商业金融体系分离，建立所谓的双重银行体系。 在此人系中，央行专注于提供宏观调控、金融监管、银行支付清算等金融服务的商业性金融机构独立于人民银行，为公司和居民提供商业性金融服务。 具体来说，中国工商银行[0.00%资金研报]、中国建设银行[0.39%资金研报]、中国银行[0.00%资金研报]、中国农业银行[0.33%资金研报]、中国人民保险企业均在20世纪80年代前后创立或恢复。 建设银行过去为财政职能服务的中国银行在恢复设立前实际上是人民银行内部的国际局(加品牌)； 农业银行在当时是虚拟品牌的中国人民保险企业过去只做进出口货物运输保险，是人民银行和财政部的下属机构。

并且，80年代探索证券交易。 当时没有设立股票交易所，80年代后期个别证券营业部试验性地进行了证券交易。

二、20世纪90年代上半叶和中期:建立符合市场经济需要的金融机构和金融市场的基本框架

20世纪90年代上半叶和中期，金融改革的快速发展以党的十四届和十四届三中全会为依据，与国家开始确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基本框架相平行，首要特点是建立符合市场经济的金融市场和组织结构的基本框架。

首先是专业银行转向商业银行。 当时，工商银行、农业银行、中国银行、建设银行4家国有银行和交通银行[-0.16%资金研报]已经成立，但4家银行仍为专业银行，分别服务于工商业、农业、国际业务和项目建设等领域和行业，彼此足够 这显然不符合竞争市场经济的基本特征，也难以控制。 另外，国家在某一行业有政策性要求的，公司不能发工资，国家要求支持的，四大银行也必须负责自己行业的政策性业务。 这不仅不利于银领域的迅速发展，也不利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市场主体的健康快速发展。 基于这种想法，1993年党的十四届三中全会设立了三家政策性银行，即国家开发银行、中国进出口银行、中国农业快速发展银行，专门承担政策性服务，四家银行只承担商业性业务，而四家银行不再划分专业界别业务，相互

专业银行向商业银行转型的另一个重要背景是，党的十四届三中全会提出国有公司建立现代公司制度，即以产权明晰、权责确定、政企分开、管理科学为基本特征的企业组织结构和初步治理框架。 当时有一个问题。 如果现代公司制度也适用于这些大型国有银行，那么这些专业银行也必须像国有公司改革一样，按照现代公司制度改变专业银行的性质，成为市场竞争主体，按照现代公司制度运营管理。

其次，这个时期确立了证券市场。 1990年底，上海证券交易所和深圳证券交易所正式成立，国家级成立证券委员会和证监会，随后证券委员会的发行审查功能合并为证监会。

再次，保险业发展迅速，特别是寿险初步开始迅速发展。 1998年，中国保险业监督管理委员会成立。

最后，在金融机构和金融市场改革快速发展的基础上，建立了新的宏观调控框架，确定了当时国家计委、财政政策、货币政策各自的职能，宏观调控从直接调控加快到间接调控。

亚洲金融动荡期间:整顿与应对的冲击

泰国在1997年上半年开始出现问题，到了下半年金融危机的征兆变得明显。 亚洲金融问题对中国的影响持续了4~5年。 在亚洲金融动荡期间，中国金融业的重要任务之一是进行金融整顿。 当时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确立的初期，金融业有很多混乱。 特别是由于没有建立会计准则，商业银行贷款分类方法不科学，财务规律不规范，资本金不足，在亚洲金融风波的影响下，相当多的金融机构无法经营，甚至破产。 广国投事是最重要的例证。

另外，为了应对亚洲金融风波的冲击，我国调整了金融体系的结构。 就整个经济体制改革而言，需要在适当分权的基础上建立中央与地方之间的合理关系，但在金融监管方面需要垂直管理。 为此，1997年全国金融实务会议调整了金融体系的组织结构。

此外，金融业将随着国家对亚洲金融风波的重大冲击而复苏。 为了应对危机冲击，当时出台了以基础设施建设为中心的经济刺激计划，财政部门和金融部门必须配合这方面工作。 这个阶段最重要的任务是国有公司犯困。 受亚洲金融动荡的影响，国有公司困难比较明显。 因为这个国家公布了国有公司三年的摆脱困境计划。 其实，当时的银领域也相当困难，不良资产大致为25%~45%，损失也很大。 但是，国有公司涉及到越来越多的人就业，问题更为紧迫。 因此，国家通过债转股减轻国有公司债务负担，设立4家理财企业剥离大银行不良资产，帮助国有公司休养生息，走出亚洲金融风波带来的大量下岗和利润下滑的困境。 这些措施实际上是金融体系先承担更大的损失，国有公司状况好转后，金融业必须收拾后面遗留下来的财务问题。

2002~2008年金融改革与快速发展:健康化、规范化、专业化

2002年下半年左右，受亚洲金融风波的影响，中国金融改革和快速发展进入了新阶段。 个人认为，这一阶段金融改革和快速发展的首要文案可以归纳为健康化、规范化、专业化。

关于健康化和规范化。 许多改革既是健康化，也是规范化。 受亚洲金融危机的影响，银行体系积累了很多问题，不良资产多，资本金严重不足。 证券市场不稳定，整体上市公司质量差，发行和交易秩序也混乱。 保险公司主要是寿险公司存在大范围的利差损失。 也就是说，通胀高、利率高时，保险产品参考银行利率约定的固化收益率高，但通胀低、利率下降后，保险公司资金运用的实际收益率低，就会出现较大的利差损失。 因此，保险公司的财务状况也非常不健康。

亚洲金融危机后，有必要对金融机构，特别是有影响力的大型金融机构进行财务重组，使其恢复健康状态。 进行财务重组，需要明确资产质量，其中主要的是改革会计准则。 银行的财务状况对会计制度非常敏感，资产负债表是否健康，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所采用的会计制度。 至今为止计划经济时代的会计制度有了变更，但是没有贯彻到底。 当时，资产损失无法计算或计算，如库存损失或某投资项目损失，则无法计算或计算。 由此可见，银行对公司贷款质量的衡量和不良资产的计算是不真实的。 上市公司也是如此。 上市公司公告盈利情况，但由于亏损未充分计算，数据不真实，也对资本市场造成不良影响。 2001年、2002年前后，中国改进了会计准则。 这是一项非常实质性和基础性的工作。

对银行来说，过去的贷款分类非常不合理，隐藏了大量不良资产。 通过实施贷款五级分类制度，可以弄清银行不良资产的实际情况，探究家底。 在查明不良贷款的基础上，有必要剥离那些不良资产，从而确定银行需要补充多少新资本。 而且，国家必须想办法提供资金。 那一年的方法是财政和金融系统拿出部分资源提供资金，包括外汇储备和黄金储备，改善了大型银行和保险企业的资本状况，然后也改善了一些证券企业的资本状况，使这些金融机构基本合格。

金融机构财务状况基本合格后，要赶上国民经济快速发展的需要，就必须不断加强资本。 因此，利润丰厚的银行、保险企业、证券企业大多逐渐发行上市，成为上市企业。 上市不仅可以筹集资本，更重要的是，为了按照现代公司制度建立企业治理结构，提高透明度，金融机构必须受到来自广大投资者特别是股市投资者和战术投资者的压力和监督制约，才能有足够的动力加强财务和风险管理

在此期间，另一个重要的金融改革是农村信用社的改革。 农村信用社的资产约占金融系统总量的10%，当时不良资产所占比例为50%左右，非常高。 农村信用社的改革采用了与上述大型国有银行相同的方法。 另外，由于农村信用社比较分散，情况参差不齐，当时的改革设计了正向激励机制，调动了各方面的积极性，鼓励了做得好的，约束了做得不好的。

牢牢抓住大型金融机构和农村信用社的改革，采用同样的思路，但基本上把金融损失的自身负担推进了包括中等商业银行和城市商业银行改革在内的中等金融机构。 改革后，相当好的金融机构也变成了上市公司。

在这个阶段，股市也大力推进了规范化。 中国股市长期存在股权分置，上市国企股份分为国有股和流通股，部分国有股被称为法人股，法人股无法在市场流通，形成了双轨制。 股权分置是改革转轨期间中国特有的现象，不规范，影响了投资者的信心和股市的进一步快速发展。 2005年，国家决心推进股权分置改革，处理了这一不规范问题。

由此可见，该过程涵盖了银行、证券、保险机构、大型、中型、小型等各个层面。 同样的改革逻辑关系和大体上，不同行业和不同层次的金融机构改革之间有着必然的联系。 这些改革为我国金融体系成功应对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奠定了基础

关于专业化。 专业化是指金融业根据市场经济的规律更加深入地运营，金融监管也更加趋向专业化。 2003年中国银监会从人民银行分设，确定了银监会、证监会、保监会三个专业监管机构的目标责任，梳理了金融监管和宏观调控的责任关系。 而且，人才集中在金融监管部门，监管工作水平大幅提高。

应对全球金融危机:跟上全球金融监管体系改革

上述健康化、规范化、专业化阶段尚未完全结束，2008年9月雷曼兄弟破产引发全球金融危机，我国金融改革和快速发展也进入了新阶段。 这个阶段金融业的首要业务是协助国家应对全球金融危机的冲击，特别是配合2008年11月推出的一揽子经济刺激计划，体现在宏观政策和稍具结构的金融支持政策方面。

这一时期国际金融业改革的重要副本，与全球金融危机对宏观调控和金融体系提出的重大挑战相比，在金融业进行了大量纠正和大幅改善。 第一，纠正引起金融危机的问题，如资本不足、杠杆率升值、衍生产品市场混乱(危机前，美国衍生产品市场过多而庞杂，往往美国监管当局无法理解)，改造相关市场，特别是对金融体系中交易部门的杠杆率 一个重要的拷贝是建立宏观审慎的管理框架。 全球金融危机暴露了金融体系有非常明显的顺周期性。 即经济状况好时，大家都认为好，评级好，股价高，贷款杠杆率也高。 一旦发生危机，上述各个环节都会发生收紧，落入井下。 周期性因素加大了经济金融的波动性和危机程度。 为此，有必要在金融系统中导入一点逆周期的要素，让经济好的时候冷却，坏的时候支撑。 这些措施在很大的概念上被称为宏观审慎政策框架。 该提法在国际上写入g20文件，在国内写入党的十八届、十八届三中全会文件，也连续几年写入政府实务报告。

总之，国际金融业发表了许多改革，这些改革对我们有很好的借鉴和启发意义。 一个是，对于国际上出现的经验教训，我们也有很深的了解。 中国在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之前，经济金融业存在很多问题，2008年末、2009年初经济也急剧下滑。 只是，我们的问题没有美国和欧洲那么大，所以下跌没那么狠。 二是虽然还没有面临属于发达金融市场的一些问题，但我们可以通过学习和反思，学习国际反思经验教训所确立的新规则、秩序、标准、监管。 这样有利于防止今后犯同样的错误。

现阶段的金融改革与快速发展:市场化、国际化、多元化

世界金融危机后期，我们遵循党的十八大和十八届二中、三中、四中全会的精神，全面深化改革开放，着力推进金融业市场化、国际化、多元化。

市场化

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确定提出要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发挥决定性作用。 经济学术语中的资源是指生产要素，首要包含劳动力、资本、土地，有时也可以扩大到能源品等。 总之，资源的优化配置就是生产要素的配置。 显然，资金包括外汇资金如何配置，是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的重要拷贝，要实现这一目标，就需要实现资金价格，即利率和汇率的市场化。 这是市场化改革的两个重要拷贝。

关于利率市场化。 实现利率市场化是一个过程，到目前为止已经完成了一点步骤。 2004年开始推进贷款利率市场化。 当时，推进利率市场化有这样一个整体的想法:先融资后存款，先大额后小额，变成外汇后转为本币。 之后，沿着这一思路进行了一些改革，随后面临全球金融危机，金融业的首要精力不再集中在市场化改革方面。 金融危机后，我们开始加快推进利率市场化改革。 经过这几年的改革，贷款利率完全开放，金融市场的其他利率，如债券、拆借、票据利率以前完全开放，但现在对存款利率只维持了50%的浮动上限管理。 大多数人认为存款利率市场化是利率市场化的最后一步。 其实，这最后一步是分几个小步骤迈出的。 在过去两年中，存款利率的波动上限首先从10%上升到20%，然后上升到30%和现在的50%，已经走了4步。 我预计50%后，可以加大步伐，加快市场化进程。

关于汇率市场化。 我国的汇率市场化也经历了一个漫长的阶段。 1993年底，我们进行了双轨方法的外汇体制改革。 1996年，中国宣布经常项目可兑换性，开始逐步实现资本项目可兑换性。 但是，当时的条件还不成熟。 之后，受到亚洲金融风波的冲击，汇率体制改革一度滞后。 党的十六届三中全会明确了人民币汇率体制改革的总体目标。 即建立以市场供求为基础、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度，使人民币汇率在合理均衡水平上基本稳定。 根据这一要求，2005年推进了汇率体制改革，开始实施以市场供求为基础，参考一篮子货币进行调节，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度。 2007年，经过年和年三次调整，人民币兑美元交易价格每天3&permil； 逐渐扩大到2%，人民银行逐渐退出常态化的外汇干预。 新的汇率体制要求人民币汇率更充分地反映经济基本面。 其重要副本之一是反映国际经常收支的平衡状况。 也就是说，汇率主要由外国汇市的供求关系决定。 经常收支共有四大构成，包括货物贸易和服务贸易两大项目以及投资收入和转移金两小项目。

国际化

在多年市场化改革的基础上，金融改革和快速发展可以加大国际化步伐，以前不具备这个条件。 这几年，国际化正在迅速发展。 一个重要的工作是年内推出沪港通，实现上海证券交易所和香港联交所的互联互通。 国际化的另一个重要行业是人民币国际化势头加快，人民币资本项目挤兑加速推进，人民币离岸市场建设加强，金融支持公司走出去的步伐加快，包括目前已经运行的丝绸之路基金和准备中的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 包括正在热议的人民币能否加入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特别提款权( sdr )在内，成为国际主要存款货币之一等热门议题。

关于人民币国际化。 应该说人民币国际化的启动比人民银行、金融管理部门包括外汇局设想的要早，国际社会对人民币的欢迎程度也超出了我们当时的预期。 人民币国际化之所以比较顺利，一是全球金融危机期间，西方国家金融市场曾一度非常疲软，加上金融危机引发的货币动荡，导致市场缺乏美元，对美元信心不足，欧洲主权债务危机引发的欧元震荡也很大，日本经济也不太好，日元走强。 总之，全球金融危机对主要国际货币产生了负面影响，人民币受到欢迎。 首先，韩国出于稳定的需要，积极要求与中国进行货币互换，此后，相继有20多个快速发展中国家提出货币互换，甚至有些发达国家也参加了，从2009年开始，中国分别与欧洲央行和英国、瑞士等国央行进行了货币互换安排。 因此，可以说是世界金融危机的爆发，多少有些意外地将人民币挤出了国际社会。

我们对待人民币国际化的态度，首先是顺水推舟，顺应市场的诉求。 既然国际社会欢迎人民币，中国已经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板块，那么通过人民币国际化在国际市场上实现国际国内两种资源的优化配置，对中国也有很大的利益。 因此，我们应该根据自己的经济实力，按照实体经济的诉求，推进人民币国际化。 其次，要真正做强人民币，符合市场期望站在其位置，我们必须做好自己的作业，继续推进经济金融改革，改变相关规律，采取措施适应人民币国际化的需要。

目前，与人民币国际化相关的业务主要包括以下项目。

一是与中国和其他国家签订协议，在双边贸易投资中采用本币。 例如，中国和俄罗斯之间的经贸交易可以采用人民币，也可以采用卢布。

二是双边央行之间进行本币互换。 例如，俄罗斯缺少人民币，中国缺少卢布，两国央行就可以位于中央进行货币互换，从而人民币走出去。

三是指定人民币清算行。 双边采用人民币时，国外市场上人民币可能多也可能少。 多的情况下可以回流到国内，少的情况下应该可以安排。 这个机制需要清算行完成。 理论上，中国也可以设立卢布清算行，但由于人民币更受欢迎，许多国家希望设立人民币清算行。 而且，不仅是邻国和快速发展中国家，近年来的一个重大变化是，从英国稍微西方国家也要求设立人民币清算银行。

四是一些国家开始积极宣布将人民币作为外汇储备的一部分。

五是双边本币直接挂牌交易。 人民币开始与马来西亚林吉特直接交易。 在此之前，人民币和林吉特之间的交易通常是以美元计算的，但人民币首先换成美元，美元换成林吉特。 这个计算方法受美元不稳定的影响很大，差价也很大，有时价格很高。 通过与其他国家的货币直接交易，双边货币可以形成汇率，不经过其他货币进行计算，从而提高了便利性。

关于资本项目的可兑换性。 在国内金融改革快速发展顺利的基础上，人民币可以加快走向资本项目可兑换性。 1996年，我国宣布经常项目可兑换。 在资本项目方面，以前只是外商直接投资( fdi )可兑换，其他很多项目还不可兑换，例如股票、债券、基金等投资项目上的可兑换度还不高。 另一个好处是事先批准很多。 其实，很多资本项目并不是完全不可兑换的，需要事前的管理和批准，市场主体大多可以绕开。 现在，许多事前管理项目逐渐开放。 但是，资本管制逐渐开放，并不意味着放手，在事件之后也必须加以管理。 特别是反洗钱、反恐融资、避税天堂避税等几个方面的管理需要加强。 另外，对于新兴快速增长中的经济阻滞，也可以采取措施防止短期资本过度投机。 如果是中长期的投资，我很欢迎，但是对于短期的资金操作，国际上允许设立管制措施。 推进资本项目可兑换的这些基础性业务，可以在国际金融方面给国内公司越来越多的支持，在国外更好地快速发展，起到重要的推动作用。

关于人民币加入特别提款权( sdr )。 简单来说，特别提款权是国际货币存款的篮子，现在这个篮子包括美元、日元、欧元、英镑四种国际货币。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每五年审议一次特别提款权。 年是考核年，希望人民币能加入这个货币篮。 这已成为国际社会关心的议题。 人民币国际化近年来发展势头良好，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正在认真考虑这一点。

多样性

在转轨初期，由于没有符合市场经济要求的基本组织结构，没有较为有效的宏观调控框架，金融体系必然不健康，没有实现规范化，也没有应对危机的经验和能力。 健康化、规范化、专业化改造完成后，转变经济的金融体系只有在条件更大程度上实现市场化、国际化，才能有胆量、有魄力、有潜力、实现多元化。 想象一下，在金融系统不健康的情况下，不敢快速发展稍微多一点的杂衍生产品。 当前互联网金融的快速发展也是如此。 快速发展网络金融必然会带来一点风险。 如果金融体系基础不好，就无法承受这些风险，但如果基础打好，就能迅速发展。 最近，从国务院到中央都在研究鼓励和规范网络金融快速发展的基本框架。 这个相关的议题都反映了当前我国金融改革快速发展所处阶段的多元化优势。

中国金融改革与快速发展的内在逻辑

从以上回顾可以看出，中国的金融改革开放具有非常强的逻辑性。 在转轨初期，要进入市场化、国际化、多元化阶段，需要健康化、规范化、专业化等一系列深入有力的调整。

转轨经济必然面临同样的改革困难

新兴市场国家，特别是转轨国家，即从过去的集中型中央计划体制向市场经济体制转轨的国家的基本优势是，在转轨过程中必然有很大的财务漏洞。 首先，转轨开始后，过去中央计划集中配置资源造成的失误必然要出现，要么是财政上有较大的债务负担，要么是银行体系有巨额不良资产。 其次，在转轨初期，由于法律法规和相关制度的不健全、监管经验的缺乏、监管人才的缺乏，这也必然有大量的损失，必然导致政策性金融和商业金融分不开，金融体系的损失增加。 在中国改革初期，有些公司发不出工资，甚至连过年包饺子的钱都要银行先垫付，被称为包饺子的贷款。 可以想象。 饺子吃完了，什么也没剩下。 拿什么去还？ 因此，金融系统的质量必然非常差。

中国当时风穴很大。 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爆发时，中国银行系统不良资产率最少的为25%，多的为45%，具体数值取决于使用哪个会计准则和贷款分类准则。 45%的话，银领域的不良资产约为当时gdp的一半，其中相当大一部分表现为金融系统的损失。 不仅是中国，前苏联、东欧和一些新兴市场国家都经历了非常严重的财务困难，有的出现在财政上，有的出现在金融体系中。 1998年，俄罗斯各大银行几乎撑不住了，连国债都违约，引发了亚洲发生的金融危机，1998年8月底传到俄罗斯和巴西，导致了ltcm的破产。

国际比较表明，转轨经济区块金融体系改革的快速发展必然面临着几大难关。 如果没有有力的措施，不下大决心，不扫除财务不健康问题，不引入市场经济规律，银行体系就不容易生存。 结果，前苏联、东欧国家和巴尔干国家的许多银行系统都无法承受，或者大部分业务都交给了西方国家的银行。 如你所见，许多东欧国家的外资银行份额占90%以上。 中国目前外资银行在银行领域总资产中占2%左右。 由此可见，如果中国不经过一系列的财务重组，推进市场化、健康化、规范化，本国的银行体系也很有可能站不住脚。

金融改革和快速发展必须及时补习

今天，有推进市场化、国际化、多元化改革的条件，但在这个过程中，也有个别需要补习的文案。 因为一些改革过去曾试图进行，但由于危机等各种原因被推迟了。

一是建立存款保险制度的初步框架。

年5月1日，《存款保险条例》施行。 存款保险制度是市场经济条件下银行系统健康快速发展的重要因素。 既然允许大家办银行，现在又要允许民间资本开始设立中小银行，改善社区、农村等薄弱环节的金融服务，需要建立存款保险制度，按照市场化大致处理银行破产问题。 按理说，存款保险制度早就应该建立了，但由于各种原因没能建立，现在再补充。

二是推进政策性银行改革。

1993年党的十四届三中全会设立了三家政策性银行，承担了当时专业银行的政策性业务，使大型银行得以转型为商业银行。 但是到了今天，政策性银行该如何向下改变呢？ 对此，国际认知也有反复。 里根、撒切尔时代，国际上主张公营机构私有化，但确实有许多政策性金融机构经营不善，造成损失，1998年日本长期信贷银行破产，引起巨大风波。 因此，普遍建议对这些机构进行修改。 后来，在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时，国际社会发现许多事件的商业性金融机构还做不到或不想做，需要政策性金融机构进行补充。 另外，政策性机构的经营模式也发生了很大变化，并不一定会出现赤字或向国家要求补助金。 一些政策性金融机构重视服务国家战术，而且注重财务上可持续发展，提高效益。 此外，世界许多公共基础设施和公共设施通过改革成为可以收钱的项目，如公路，政策性银行可以建立开发金融。 当然，这要进行很多探索，立刻总结和判断。

总之，在现阶段，我们需要补充一点改革工作。 并且，要按照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的战术部署，按照“十二五”年的实务部署，迎接“十二五”规划，继续抓好以市场化、国际化、多元化为特征的金融改革快速发展的各项实务工作。

(本文科年5月27日，周小川行长在北京全国政协委员学习报告会及政协机关干部系列学习讲座上发表演讲文案，于《中国金融》年第19期发表，原标题为《周小川:金融改革的快速发展及其内在逻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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